兰舒K·V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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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伉俪】Coming Home(下)


结局he   漏洞较多  日后再修改

(上)

(1)

天际彼端,遥遥隔着一万多公里无法触摸的距离。

朴珍荣出国也已经两年有余了。

犹记得当时的他有多果决,风风火火的订了张去纽约的机票,便独自一人踏入了这座陌生而又未知的城市。

只是人生地不熟,初来乍到的他连沟通都成问题,总会磕磕绊绊的讲着蹩脚的英语,甚至有时要伴随着肢体语言给人解释,才能让别人明白他的意思。

几经周折,才终于找到落榻的地方。

他在临近大海的地方,租了一套三层公寓的一间房。房东是一个绝对享乐主义者,平常几乎很少在家。

于是造成他第一次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过去时,站在门前按了十几分钟的门铃,都无人应答。

夜色阑珊,周围灯火渐暗,整栋楼都漆黑一片,衬托着头顶星星的光芒有些许刺眼。

朴珍荣只好打电话给房东,接通的一瞬间,响彻云霄的酒吧音乐声就源源不断的漫入他的耳朵,震的耳膜生疼。

房东好不容易了解了情况,随即承诺一个小时后就回来,竟还热情的邀请他要不要先到他那边一起玩。

朴珍荣生硬的拒绝了好意,挂断电话,回到周围略带孤寂的现实里,好像只有他站在这里格格不入,但心却出奇的安静。

后来他常常问自己,出国的初衷究竟是什么。

可能仅仅是想看看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,尝试去接触不同的美好事物,不再拘泥于自己的小小国度里,然后敞开心扉,更加自在的生活。

也可能,只是为了躲开一个人。

再不联系,毫无瓜葛。

其实出国挺好的,他心底的创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抚平,变得杳无痕迹。他会更加淡然,任往事浮萍,都可再无牵挂。

你看,即使曾经那么那么爱你,但也准备放下了。

(2)

今天是朴珍荣即将要在国外度过的第二个生日。按照他自己昨晚原本的计划,是准备去一趟甜点店买一份小蛋糕,然后敷衍了事。

可朴珍荣醒过来时,只觉得浑身硌的生疼,后来才发现哪里不对劲――他睡的似乎是一把长椅。

一缕阳光透过细密的树叶尽数落到他的脸庞,簌簌的落在睫毛上,渡上一层柔光。

他迷茫的睁开眼睛,直到眼前的黑色全部褪尽,看清了所有的景致。

面前那座高大的摩天轮,此时正规矩的划着圆圈运转着,好像永远不歇息似的,就那么缓慢的往前追寻着,直到最高点。

不同的色彩冲击着他的视野,形形色色的游人,还有周边林立的商铺,都描绘出了鲜明的游乐场的轮廓。

朴珍荣承认那一刻有些失神。

然后才发现了手上还握着张皱巴巴的纸条,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句话:“做主把你留在这儿了,最起码,今天过的有意义一些吧,生日快乐。”

朴珍荣愣了半响,嘴角弯起了不深不浅的弧度,那个藏匿在内心深处的影子颤动了一下。

自从车祸后,他就知道了他的存在。属于同一个人,却又不是一个人的存在。

唯有他,会在那时濒临绝望的边缘上拉他一把,会在他生日前一天现身,来到游乐园等他醒过来,只是为了能够让他过个开心的生日。

仅仅如此就已经让他感到知足了。

别人也许不了解他,但junior,是最特殊的存在。

谢谢你呀,我的另一面。朴珍荣心里默默想着,今天一定要放纵自己一次。

(3)

“啊啊啊――”“吓死我了啊啊――”

人们惊恐又好笑的尖叫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,充斥在封闭的屋子里,散落在每一处骇人的角落,象征着鬼屋特有的氛围。

扮鬼的工作人员尽职尽责的去吓到每一位经过身边的游客,亲眼见证游客不断变化的五彩斑斓的脸色,看着他们仓惶的往前逃去。

就算如此也人满为患,可能乐趣所在就是被吓到时的刺激感吧。

只是此时朴珍荣夹在一排人中间,后悔的情绪像是一个不断鼓充的气球在心里爆炸开来,蔓延至他面前张牙舞爪,呲牙咧嘴的鬼的面前。

早知道就不来了,他这样的念头在踏进鬼屋第一步时就升起来,只可惜为时已晚。

屋子被精心的布置过,一条狭窄的甬道让人必须一个一个单独走,只是进来的人们像是不约而同般,与前后人紧紧的靠在一起。

头上昏暗的灯光阴森至极,幽幽的扫过实现可触及的区域,还有响起的绵延不断的背景音乐,凄凉而诡异。

“marky!你在哪儿!!啊啊啊啊!”王嘉尔厚实低沉的嗓音硬生生提了好几个八度,他几近崩溃的迅速往后退去,意外的撞到了朴珍荣。

朴珍荣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王嘉尔一双手强行拽住了胳膊,他似乎整个人都吓懵了。

面前那个人造尸体如僵尸一般机械抽搐着,三十秒一循环,再回到棺材里继续躺尸,抽选接下来经过的幸运游客。

王嘉尔的一边在嘴上不停的道歉,一边拉着朴珍荣死活不松手。朴珍荣内心默默的叹了口气,领着他往前走。

可能缘分过于奇妙,王嘉尔走出鬼屋后想要好好感谢一下刚才那位友人时,才发现此友人非彼友人,是很熟的友人。

最后段宜恩在出口处看到王嘉尔拉着另一个男人出来时,三个人面面相觑,颇有些尴尬。

王嘉尔本还想发一下牢骚,质问段宜恩怎么在中途突然丢下了他,但身边有其他人在,他又憋住了。

他简单的介绍给段宜恩:“这位是朴珍荣,我以前在韩国的同学,也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
(4)

后来朴珍荣和他们一起在游乐园度过了接下来短暂的时光。

临走时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和地址,王嘉尔拍拍他的肩膀,娴熟的很,跟朴珍荣说:“常联系,改天找你玩儿啊。”

一般的“常联系”不过是客套的话而已,并非真正的常联系,但王嘉尔就不一样了,仅仅三天,他就拖着段宜恩一起到朴珍荣家里去了。

顺带了几份打包的炸鸡和啤酒。

在临海别墅的阳台上,海风迎面吹佛,扑面是潮湿的水汽,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花与碧蓝天空相映衬,让人感到别样的安逸。

除了王嘉尔拿着啤酒,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,絮絮叨叨个没完,扰乱了这美好的风景以外。

“珍荣,你怎么一个人出国来啦,要不是跟你在游乐园碰见,我都不敢相信。”

朴珍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只是一笑带过,换成了其它的话题继续聊,只是后来王嘉尔不知怎么突然严肃了起来。

他说:“我再过两个月就要和段宜恩一起回国了,还有筹划好的工作没有完成,那你呢,你准备一直待在这里吗?”

实话实说,朴珍荣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,也不敢想这个问题,不过是面对而已,可他却一路退败,在还未选择时就已经溃不成军。

其实他嘴边的一句“我在这里挺好的。”都要脱口而出,却也不知是什么麻痹他的大脑和思想,硬是变成了:“一个人真的好累。”

他忽然发觉,出国这几年连带的所有委屈和心酸都只能自己消化,咽到肚子里都带着苦涩的味道。

都说时间能够遗忘掉所有的铺满尘埃的记忆,只可惜经历过的事物只会更为深刻,钻到心口里,一遍遍的扎着疼。

“我觉得你一个人待在这里真的让人挺不安的,毕竟....在自己国家生活总还是会更自在一些。”王嘉尔眼里有些担忧。

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,但我还是想告诉你,有些事,千万千万不要逃避。”

“做你自己吧,珍荣。”

(5)

两个月后。

“本次航班即将到达。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......”当空姐的声音在机舱里响起,朴珍荣拿开眼罩,略带困意的扭头望向身边的窗户。

韩国正处在深夜,从高空向下看去,灯火通明,一团团暖黄色和彩色的霓虹灯光,烂漫的映照在沉睡的陆地上。

他感受到机身的颠簸,随后趋于平缓的降落,似乎内心一颗悬挂的心也被安稳的放下来。

王嘉尔和段宜恩两个人此时仍睡的香甜,两人头挨着头,肩膀抵在一起,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朴珍荣愣住,升起两人是一对儿的错觉。

后来才知道,不是错觉。

王嘉尔带着他去了他所创立的公司,用尽他生平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朴珍荣留下帮忙。

新开的店面不大,但看起来干净又利索,既然闲着无事,他也就顺着留了下来。

日复一日的生活倒也充实得很。

朴珍荣在忙碌之余总会安静坐在靠近窗壁的位置上,不断摩挲手机屏幕,直到显示的刺白的光转入漆黑,那个通信时间还滞留在两年前。

他似乎是想透过冷漠坚硬的外壳,探寻一个答案。一个怎么也无法释怀的答案。

朴珍荣想,如果让自己重新选择,把所有的筹码倾囊而出只是为了得到一次机会亲口告诉他,我爱你。

也足够了,即使伤的千疮百孔。

(6)

“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,那我所有的咎由自取,是不是都可以得到救赎。”

今天的公司下班格外的早,王嘉尔揽着段宜恩肩膀从他的办公区出来,身后的灯管一路延伸到他们所经过的地方,全都陷入灰暗里。

唯一的明晃晃的区域,是朴珍荣的位置。他桌前放着一些杂物,零零碎碎的堆砌在一起,还有写了一半的笔记本躺在桌上。

“珍荣,要去酒吧吗?”王嘉尔问完,就见朴珍荣摇了摇头,意料之中的事,他也不再强求,于是转头挥了挥手,拉着段宜恩迅速隐没在公司的门口。

朴珍荣任由自己放松在静谧的空间里,重新开始拿起笔写:

“ 回来了吧,我已经离去太远了
    
    那些犹如永远的时光已经过去了
    
    过的还好吗  真的好想你   ”

每一个字都顿的鲜明,像是把所有的烦躁和苦闷都发泄出来,又像是把最纯粹的爱意和温柔注入到其中。

随之而来的是热烈又短暂的春雨,孤傲的年轻人站在凌冽寒风湿了个透彻,他说,我将要回家了,你现在在哪里呢?

(7)

光怪陆离的世界,五光十色的深夜,纸醉金迷的酒吧,几个人尽兴的拿起调制好的鸡尾酒,来了无数次酣畅淋漓的碰杯。

里面的酒水在激烈的撞击下溢了出来,在空中划了优美的弧线,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线条。映照在正仰头灌下好几口的人的面庞上,透出醉酒人脸上的鲜艳欲滴的红晕。

他重新倒了一整杯,摇了摇杯身就毫不犹豫的送到嘴边,液体顺着舌头冰凉的侵入每一寸肌肤,仿佛因此就可以慰藉内心那一片荒芜。

“别喝了。”王嘉尔想把他手里的杯子拿出来,却不曾想对面的人力气大的骇人,硬生生攥着杯子不动。

“对不起.....我.....”他好像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,支离破碎的感受遍穿全身,他摇摇欲坠,忘记自己身处何地,只蓦然想起了曾经琐碎的片段。

美好的,痛苦的,心酸的,甚至感到愧疚的,都渐渐浮上了眼睑,遮上了薄薄的雾气,他紧紧闭上眼睛,以防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流出来。

王嘉尔趁着自己还清醒,扭头瞥了眼已经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的段宜恩,小心翼翼的把他扶正到座位上说,“我一会儿想办法找个人送他回家,你先坐着休息一下。”

段宜恩很乖的点了点头。王嘉尔立马站起身来去摸对面人的手机,他神志也略微有些恍惚,点开通讯录的一瞬间,看到标在最上方A首字母的人,就拨通了。

那时王嘉尔觉得出现了幻觉,他被迫与现实隔离,说出的话也变的怪异又神奇,最后挂断电话,耳边仍回放着那人的声调。
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连神态都可以想像得到。

有一条冥冥之中注定的线已经拉扯出了形态,肆意的把彼此缠绕在一起。

(8)

朴珍荣气喘吁吁得赶过来,脸色苍白到极致。尤其看到林在范醉倒在桌子上时,他几乎想要落荒而逃,却又定在原地感到悲哀。

明明说好丢掉一切的,丢到所有的缠绵和缱绻,丢掉自己的莽撞和孤勇,丢掉所有的爱和不甘。我以为丢掉你了,可兜兜转转,你怎么还在原地。

朴珍荣终究还是把林在范拉起来,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脖子上。

王嘉尔也要照顾段宜恩,他心知肚明了两人的羁绊,嘱咐朴珍荣把林在范送回家,就没在多说。

回去的路尤为漫长。林在范显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,中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望着身旁的吃力的架着他走的人,以为是错觉。

但他还是说出了声:“是珍荣吗?”声音浅浅淡淡的,风一来就吹散了。后来他又自嘲的摇摇头,“是我醉了,你不是珍荣,珍荣见到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。”

朴珍荣没吭声,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心脏麻木的跳动着,感受不到任何温度。

林在范身上的酒气渡到了他的身上,他几乎撑起了林在范整个人的重量,他被压着越来越难受,直到两人之间变得密不透风。

朴珍荣沉重的喘了口气,他停下拍了拍林在范的脸,想把他残存的神志拉回来。“你可别睡着了,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到家了。”

林在范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中似是撕裂出一道口子,洒落了点点星辰。他迷离的回应了一声恩,脚步虚浮的往前走。

朴珍荣半步不离的扶着他,生怕他摔着。

他突然升起一缕不该有的念想。如果能这样走一辈子就好了。

(9)

“啪”的一声,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。

朴珍荣惊讶的看着与原先别无二致的布局,他回想起了在他的家里,视线所触及过的每一件物事,都和印象中的原封不动。

这份记忆过于遥远,只是此刻都像是源源不断的泉流般涌了出来,鲜明又热烈的,真切的提醒着自己,什么都没变。

他愣了半响才去帮林在范在玄关处脱了鞋,吃力的扯着他往卧室里去。

结果一不留神,就被林在范的胳膊拦住一起摔在了床上。朴珍荣想挣脱开,却没想到被林在范更紧的揽入了怀中。

无奈之下,朴珍荣只好费力的脱去自己的鞋子,安安分分的被林在范圈起来。他呼出的气息温热的涌进他鼻腔,氤氲着酒精的香味。

眼前被阴影笼罩的俊颜,被勾勒出毛茸茸的轮廓,朴珍荣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划过他的眉毛、眼睛、鼻子,唤起了他心底的一寸寸涟漪。

时间在弄潮里掀起滚烫的热浪,使他沉甸甸的思念终于露出了水面。

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,才敢放肆的做一些原来从未做过的事吧。他渐渐凑近了他。

他的吻轻的没有任何份量,只是当触碰到的一刹那,心底无名生出了太多的情绪,既苦又甜,惹得他的鼻尖泛了红。

第二天早上,唤醒林在范的是头痛欲裂的感觉。正准备起身,却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,抱着一个他以为不会再回来的人。

朴珍荣的睡颜恬淡,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为他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边,林在范保持着原本的姿势,不想从这个美梦里醒过来。

头好像不痛了,也不想起床了,朴珍荣于林在范而言就是良药,能治愈一切的那种。他细致的扫过他如慵懒猫咪一般的身姿,禁不住揉了揉他头上松软翘起来的毛。

朴珍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就看见林在范的眼神炽热像是要把他穿透。

“在范哥。”朴珍荣嗓子有点哑,噙着点连他都没发觉的委屈和久违的撒娇。

林在范顺着他的胳膊把他搂住,他把头埋到了朴珍荣的脖颈处,贪婪的汲取他的温度。他听见自己说:“珍荣,回来了就不要走了。”

我真怕我再弄丢你。

假如思念有一个期限,那么它是广袤宇宙中的千万光年。

兜兜转转了一圈,为了帮助迷失的自己重回原路,却发现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。

我经历过不安彷徨与无助,也曾有过许许多多的酸楚。但是也只有这样,我才能发现原来你就是我的幸福。

故事还未落幕,我们的爱情不会结束。

end.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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